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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太過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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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趙茜並沒有和月牙接觸過, 只聽聞傅春江有個與他一起從鄉下出來的夫人,長相一般, 不是美人,為人善妒, 是有名的母老虎,傅春江懼內就是因為她太過於強悍了,還曾經手持刀和傅春江幹架,把傅春江的臉都抓花了,至今不允許傅春江納妾,家裏更是沒有通房,據說最近把家裏少稍微有些姿色的女婢也給趕走了。

如今竟是爆出來月牙是北鬥先生, 讓趙茜很是難以接受。當初傅春江雖然也否認了他不是北鬥先生, 可當時趙茜認為他只是傅春江拒婚的托詞,如今若當真是月牙的話,傅春江就沒有說謊,她還真的是誤會了他呢。

“北鬥先生的話本確實很受女子歡迎, 我覺得男子寫不出來如此細膩的東西。我也翻過, 若當真是女子寫的話,也不無可能。”曾駙馬說了一句公道話。

北鬥先生名聲在外,曾駙馬也是識文斷字之人,她的話本賣的那麽的好,他就是慕名也看了幾眼。當然那些話本子都不是他的菜,他還是喜《水滸》,《三國》諸位此類, 對於那些纏綿的故事,實在是欣賞不來。

可趙茜不同,她喜歡,雖說後來因傅春江拒婚的事情而遷怒與北鬥先生,很長一段時間都不看北鬥先生的話本,後來她自從成婚之後,和曾駙馬兩人感情好了起來,對於傅春江的怨恨也就沒有那麽大,而且北鬥先生也轉變風格了,寫的話本很對她的口味,她也就看了起來了,一直都在追。

“你說的也是,女子寫的話,只是傅夫人好似不通文墨,聽別人說她只是一個鄉下婆子,還挺潑婦的。和傅大人經常幹架!”

曾駙馬確實是對月牙的事情有所耳聞,上次據說傅春江參加一個宴會,當時有人送他揚州瘦馬,讓他帶回家中,他當即就言說自己懼內,實在不敢,還被眾人笑鬧了一番。

“公主,傳聞怕也不能做的真。傅大人和夫人之間的事情,你我乃是外人,不足以看明白。我知曉傅大人這些天一直都在為夫人尋醫問藥,為她醫治眼疾,而且傅夫人如今身懷六甲,兩人感情怕不像外界所傳聞的那般吧。”

趙茜一聽,略微的沈思了一下,她將手放在肚子上面,她如今也身懷六甲,有了身孕。如今她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刁蠻任性的公主,已經有了為人母的感覺。

也知曉女兒家懷孕很是辛苦,她馬上就要生了,如今是整宿整宿的睡不著覺,腿都腫了,而且花肚皮了,抹了多少油也不管用了,好在曾駙馬還是一個體恤的主,會幫她按摩。

即便這樣,她有時候還是會抽筋,很是難受,如今連翻個身都難受。

“那怕也是。傅夫人已經生養了一對龍鳳胎了,沒想到又有了。若是她是北鬥先生,本宮倒是覺得是傅大人高攀了她。如此有才華的女子,只因她是女子身份,若是擱在明豐女帝時期,她怕是能做個女官也說不準。”

明豐女帝時期,興開了女學,選拔了不少女子出任女官,只是後來明豐女帝一過世,很多都廢除了,畢竟天啟帝是大夏有一個奇葩的帝王。

“傅大人的俸祿怕是比不得傅夫人的潤筆費,怪不得傅大人不敢納妾。”

曾駙馬忍不住的調侃了一聲,趙茜一聽,也樂了,趙茜是女子,自然是不喜男子納妾了,她一直很是奇怪,憑什麽男子可以三妻四妾,而女子卻只能從一而終,覺得很不是公平。

只可惜她到底還是傳統的女子,不似明豐女帝那等霸氣,養面首。如今她得了一個曾駙馬,曾駙馬待她也好,這樣就好了。

“駙馬,你說的對,本宮也覺得這女兒家若是掙的錢,和傅夫人一樣,在家裏定是有話語權,傅大人不敢納妾那也是合乎情理。畢竟以傅夫人如此的潤筆費,即便是與傅大人和離了,也可以活的很好。不似大夏大多數女子,只能攀附男子而活。”

趙茜因自己是公主,自然不缺銀錢,也不需要攀附曾駙馬而活,她說這話也是有底氣的。

“江南有些女子如今已經可以了,江南花家很多女工在家中地位都頗高。上次我表兄去過江南,說在江南還見過女子訓斥夫君的情景,他大大為的震驚。後來發現那竟不是特例,還有很多。”

曾駙馬也是聰明的人,趙茜是女子,喜歡聽什麽,他自然就撿趙茜喜歡聽的去說。

“哦,竟是如此?江南那些女子?”

“據聞江南花家的女工,一個月可以至少可得一兩銀子。懷孕生子的話,坐月子期間也還有錢可拿。在江南,有些男子賣苦力一個月都不見得有一兩銀子,女子養家,自然地位也就高了。”

曾駙馬將他所聽聞的有關於江南花家以及江南女子的事情與趙茜說了一下。上京位於江北,與江南差異很大,江北的女子地位相對於江南而言,好低很多。

“怪不得,上次本宮聽聞好些女子要去江南呢?竟是有這等事情。一個月一兩銀子很多嗎?”

趙茜身在皇家,對於錢財並無多少概念。

“一兩銀子是一個尋常人家一年的用度,一個月一兩銀子養家糊口足以,而且生活的還不算差。”曾駙馬也耐心的給趙茜解釋了一番,趙茜聽聞了之後,忙點了點頭:“駙馬,你以前不是曾經問過本宮,為何本宮那般喜北鬥先生的話本子的嗎?因北鬥先生的話本裏面寫的女子都很自強自立,不管起點是多麽低,都會依靠自身的努力,活出另外一個人生。”

趙茜說完就轉念一想到了月牙,想著月牙從原本一個鄉下婆子成為今日的北鬥先生,若當真北鬥先生是她的話,那她所寫的和她本人所做的到還挺一致的。趙茜都有些佩服月牙來了,因而就想要去見見她。

“駙馬,你說本宮若是現在召見傅夫人,影響是不是不少,畢竟當初傅大人是因為本宮才被貶的,此事你也知曉。本宮當年真的是……”趙茜如今也有些後悔,當年真的是太任性了,如今她年紀漸長,也會懊惱當初自己的少不更事。

“這,這怕是不好吧,據說陳國駙馬與傅春江不是交好嗎?公主你不若去找陳國公主,讓她牽頭,你去不就成了嗎?”

曾駙馬這一提議,倒是正中趙茜的下懷,是啊,她是不能,可是趙琳可以。她與趙琳一直交好,這個事情只要她開口,趙琳必定會答應的。

“好主意。那本宮這就與琳姐姐寫信去。”

不多時,趙琳就接到了飛鴿傳書,一看竟是趙茜的信,信上言明是要見月牙,說月牙乃是北鬥先生。

“公主,你笑什麽?”

丁全英方才一直在逗孩子玩,這一回來,就看到趙琳捧著書信在那裏笑。元德帝過世之後,趙琳也傷心難過了好一陣子。雖說元德帝不是趙琳的生父,可待趙琳那自是沒挑了,對她那也是沒挑的,她是大夏唯一一個有封地的公主,元德帝給了她太多了,而且很多事情都隨著她的性子來,這些年她過的也很是愜意。

“是茜兒,茜兒讓我牽頭去請傅夫人?她自己不好意思,怕人家不來。哈哈哈。”

趙琳又笑了幾聲。

“傅夫人?誰啊?”

“月牙啊,立本,還能是哪個傅夫人是茜兒不敢請的,還不是傅春江的夫人。”

傅春江和趙茜之間的事情,大夏很多人都知曉。當初傅春江就因拒婚被貶到儋州去了,儋州那等荒蕪之地,最終還被傅春江治理的很好。雖說最終被調回來了,可因趙茜被貶這是事實。

趙茜也是一個要臉知廉恥的人,當年做出那等事情來,她確實是不好意思去邀月牙。即便她是皇族公主,也不能太過於仗勢欺人。

“她尋月牙作甚,月牙如今有身孕了,她莫不是還不死心吧。”

丁全英因和傅春江還有月牙走的很近,對趙茜其實心裏或多或少有些不滿,只是一直不曾說出來而已了。如今一聽趙茜要去尋月牙,他心裏就有股子氣。

“沒有了。你瞧你急的。如今茜兒和曾駙馬好的很。不會去肖想你的仲安了。月牙是北鬥先生,你也知曉茜兒是北鬥先生的話本迷,就想著要和月牙見上一面。這不自己不好意思,讓我牽個線嗎?”

隨後趙琳就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和丁全英說了一通。

“月牙是北鬥先生?不會吧。會寫東西的是仲安,月牙也會寫?”

丁全英知曉傅春江會寫艷書,而且寫的非常的好,至今傅春江還欠他一本艷書,到現在都沒有兌現過。至於月牙,好學倒是真的,他曾經在傅家,瞧過月牙在那裏練字。

“是啊,仲安親口說的,還能作假不成。所以啊,立本就辛苦你去傅家跑一趟了。以你和仲安的關系,幫我請個人應該很簡單的吧。”趙琳和月牙並不是很熟悉,只能借由丁全英出手了。

“這個,我要去問問,上次子恒也與我說了,說北鬥先生我定然認識,當時我便奇怪了,會是誰呢?敢情大家都知道了,就他一個人不知道。這可不行,他可是要好生去問問。”

丁全英這人做事情素來風風火火想到了就去做,就直接往傅春江家裏狂奔。

“夫人,外面好些人呢?每天都有,說是要見你,你瞧……”

春旺最近幾日有些忙,不似剛剛來傅家的時候做小廝很是輕松,看門的時候都可以去睡覺了,因為很閑,基本上沒有什麽需要跑腿的活計,就是偶爾月牙嘴饞了,想要吃點東西,他才跑腿去買些東西。多半的時候都非常的清閑,且月例錢給的不少。

可如今這幾日,他每日都要看好了,因為有些人真的是趕都趕不走。還是女子,春旺不知曉,如今大夏的女子都這般的瘋狂了,每日門口都送了好些東西。

其中不乏有大夏貴女尋人來問。春旺又不敢開罪他們,更不敢放他們進來。這若是放進來了,到時候傅春江將他給開了,那可如何是好,好不容易得了這副差事,還不想弄丟了,就只能硬著頭皮來回於月牙說道。

“說不見都不見了,春旺以後這樣的事情你切莫再來與我說了,我與你說過好多次了。”月牙擺了擺手,她如今這身子骨還沒法去應付那些人,覺得太累了。

“夫人,方才有個叫丁全英的人說一定要見你,他說他是駙馬爺,我瞧著不像呢,就將他攔在門外了。”

春旺都轉身準備走了,似是想到了什麽,還是將方才的事情與月牙說了一番,若是那人當真是駙馬爺,可不就是他的不是了嘛,這樣的事情可不能出現了。

“丁全英?你快讓他進來,是立本。他是陳國駙馬,你切莫慢待了他,快點請他進來。”

其他人可以不見,丁全英可不能不見了。

“諾。”

春旺就跑了出去,就讓丁全英進去了。

可這下子就炸開了鍋了,那就是丁全英進去了,其他人卻不得進去,其他人自然也就有意見,吵鬧起來。

仲安被這些人吵得耳朵都疼,忙將門給徹底的關上了,不聽這些人的話,不然非要被吵死。

丁全英剛剛來到傅春江的家裏,還以為他是來錯了地方,門前都是人,而且都是女子,幸而他知曉傅春江此人雖然會寫艷書,卻不好女色。不然他還以為是月牙給傅春江選妾室呢。

“立本,你來了。長虹看茶。”

月牙忙對著正在站在身邊的長虹說道,長虹自是下去了。丁全英也就上前了,“月牙,你當真是北鬥先生?怎麽大家都知道了,就我一人不知曉,你這也太過分了吧,一直瞞著我?”

丁全英語帶埋怨。

“我是北鬥先生,我覺得這也不是什麽事情,沒有必要跟你專門說,都怪江南書局,哎。今日二爺還不在家,每日這麽多人,我都不能出門。”

如今家門口都是人,她如何出去,只能在家裏待著,連帶著璇姐兒和明哥兒也只能在家裏待著,她倒是沒什麽,璇姐兒和明哥兒倒是意見很大,整日吵著要出門。

小孩子很小,在家裏待不住的,以前每隔一段時間都要帶出去玩玩,如今這段時間還真的是不可以。

“仲安不在家,就不在家吧,你莫要去管他,今日我是來尋你的,公主想要請你過府一聚,你不知可有空?若是得空了,明日我命家仆來接你和璇姐兒和明哥兒,你們去公主府瞧瞧。”

丁全英如今既是來了,自然是道明了來意了。

“這個我還要與二爺商量一番,如今我有了身子,你也知曉我的眼睛不好,到了晚上就更是不好。我一個人帶兩個孩子去,不太方便。”月牙說出了她自己的困境。

“月牙,你的眼睛還不見好啊,到底怎麽回事?上次不是請了太醫給你瞧過,太醫說你的眼睛並無大礙,如何如今還不見好呢?”

月牙的眼睛不好這件事情丁全英一直都知曉,上次傅春江還托他與趙琳說道了一番,趙琳入宮給月牙請了太醫院最擅長眼科的大夫,太醫瞧過了,也給開了藥。

原本丁全英以為月牙的眼睛好了,沒想到瞧著月牙的語氣倒是越來越嚴重一樣。

“立本,我與你說,你可千萬不要和二爺說,我這眼睛還沒好呢,如今我瞧著更嚴重了,尤其是到了晚上,即便是點蠟,有時候都看的不是很清楚。”

如今晚上月牙都不敢帶著兩個孩子走夜路,就害怕因自己的孩子導致兩個小崽子出事情。

“月牙,此事你不能瞞著仲安,如今你眼睛有事情,可是要盡快醫治才是,怎麽能瞞著仲安呢?月牙你當真是糊塗啊。”丁全英十分不讚成醫治瞞著傅春江。

“立本,你可千萬不要與仲安說。中南這些天一直幫我尋你,能試過的辦法全部都試過了,一直不見效。若是讓他知曉了,也無濟於事,還白白害他擔心,如今他公務繁忙,很不容易。我不能再讓他分心了。”

月牙這話一說,丁全英也只能長嘆一口氣。

“月牙,你就是太懂事了。你這眼睛到底怎麽回事?我聽仲安說,是當初李三小姐推你造成了,怕是腦子裏面有積血,可是真的?”之前丁全英聽傅春江說過一次,想著那李三小姐當真害人不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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